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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出现到他车底下!
为什么一动不动,死了?
有没有这样脆弱?
沈宝寅一开始不太信,他的车速很低,而且没有肇事的经验,实在评估不出这样的力道是否可以致一条幼小生命死亡。
他迅速熄火,打开车门,屏息凝神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用马鞭翻看检查一下,不多时,确认是真死了,一股惴惴不安从心底里弥漫上来。
丰霆的狗被他撞死了。
显然他不是故意的。
可丰霆会信吗?
他中午的时候可是对这条狗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这下好了,如今瓜田李下,解释都解释不清!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想怪这条狗,好端端的,跑到他车底下来干什么。
沈宝寅又走回车旁,蹲下来看了看,车盘底下躺着一段灰扑扑的肉骨头,不知道谁丢给它玩儿的,可能是他开车经过草坪的时候不小心带了过来,小狗为了保护食物,义无反顾追了上来,酿成了这场可怜的悲剧。
沈宝寅的脑海浮现出丰霆生气厌恶时的模样。
丰霆的表情通常不太大,可只是微微皱起眉毛,浅色眼珠轻轻扫一眼,就让你觉得自己犯下世上最严重错误。
但丰霆凭什么是那个审判别人的人?
其实沈宝寅的心里依旧地惶然和不好受,可是凭着对丰霆的不服气,他强迫自己不要表露出懊悔的情绪。
强打精神,以防被丰霆找麻烦,他去做了些预防手段。
他先是找来一条毛毯,把这条歹命的狗包了起来。
后院的草坪是个好地方,一处泥土松软的花坛,他亲手拿花匠的锄头挖了一个坑,边挖边在心中默念对不住,戚戚然把狗埋了下去。
接着,趁丰霆没回来,沈宝寅一鼓作气开车去跑马地附近的赛狗俱乐部买了两只狗。
死了一只,那他双倍赔偿好了。
不看品种,不看血统,他只有一个要求:“挑两只最贵最靓的!”
如此严阵以待,倒不是因为他害怕有人朝他兴师问罪,他从出生落地到今天,就没真正怕过谁。
但丰霆,不知道为什么,在沈宝寅心里,总是趋向于避免同丰霆发生交集,不管好的坏的。
沈宝寅后来分析过,可能是一见到丰霆,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热脸贴他冷屁股的蠢事。有了那段过往,不论他在丰霆面前再趾高气昂,心理上总觉得矮了一头。
他不愿意让自己矮一头,干脆躲着这个人。
丰霆是下午回来,同翘首以待的沈宝寅在前庭游泳池边偶遇。
沈宝寅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提起这件事,说完故作镇定抬眼,悄悄观察丰霆神情。
不料撞上丰霆冰冷的审视目光。
沈宝寅被吓了一跳,匆忙又低下头,余光瞥见丰霆原本紧攥着的拳头正在缓缓松开。
大约几秒钟后,头顶传来丰霆声音:“我知道了。”
非常平静,平静得不同寻常。
可丰霆方才的脸色,沈宝寅只匆匆看一眼就明白,丰霆一定是酝酿了一肚子的怒火要朝他发泄,但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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