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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在她疼痛时予以疗愈,在孤独之时予以陪伴……”

姬月恒认真听着。

想起疼痛,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抵着拳头轻咳了声,淡然道:“女子和男子合欢时喊痛、想哭,是为何意,是因为不喜欢那男子,因而伤心?”

泠玉被问得怔了怔。

敢情九公子还是一知半解?

她突然有些同情那位传说中的女子:“女子初次经历人事时都会觉得痛,想哭并非因为痛,多半是因为不安,毕竟这不是小事,合'欢便等同于接纳那男子成为她的一部分。”

青年眉心蹙起:“初次?”

竟是连这都不知道?

泠玉暗自唏嘘。

“女子初次时,若心上人能温柔抚慰,可减轻几分疼痛,若心上人疏忽,姑娘家多少会有些难过。”

这些话都是她斟酌后说的——

对于情窦初开的人而言,即便有人支招,也会走弯路。

她可不敢乱给建议,免得到时九公子弄巧成拙要追究她。

告诉他温柔些总不会有错。

一番话听下来,姬月恒淡淡颔首,吩咐亭松:“放了吧。”

泠玉不敢置信,竟这样就放过她了?但她也忐忑:“九公子,婢子若刚来便被放回去,恐会被责备,求九公子把我留下,婢子可暗中反过来您查探三房消息,当个洒扫婢子亦可!”

姬月恒没答应。

二人出了那院子,亭松道:“公子,事关家主,即便她不可信,有些假消息或可借她之口传回。”

姬月恒却淡淡摇头。

“一个‘衣冠禽兽’的头衔就够重了,还要再加一个‘见异思迁’么。”

亭松:“……”

敢情他不是无情。

只是怕令雪姑娘误会他。

.

回到玉恒居,程令雪刚醒来,裹着被子怔怔然地坐在榻上。

姬月恒走近,摸了摸她额头。

“还难受么?”

母鸡护崽似的温柔让程令雪怔忪了下,她微歪着头陷入沉思。

昨夜她是做梦,还是幻觉?

罢了,不重要。

虽依稀记得昨夜他们相拥而眠,但当时她意识不算太清醒。

眼下这才算真正意义的见面。

七日不见,怪生分的。

她裹着天青色的被子呆坐,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呆坐着不理会姬月恒,像个漏出米饭的三角粽。

姬月恒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姿态对她,逗弄和掌控才是他擅长的。

温柔体贴……

默了会,他端起从容:“赤箭逃走是早有预谋,他应当只是想报复我,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冤枉了你。”

三角粽终于动了下。

程令雪掀起长睫,声音还因一夜难受而发虚:“他和你有什么过节?”

姬月恒摇摇头。

“还不确定是不是他,说这些为时过早,我提此事只是想与你道歉。”

程令雪垂下眼。

“不必,我觉得不重要。”

“可我觉得重要。”

姬月恒替她把被子裹得更紧,耐心道:“我承认,我是不会轻易信任别人,但此事的确与你无关——

“我应当与你道歉。”

程令雪长睫扇动,看他的目光写满匪夷所思,仿佛不认识他。

他现在正常得像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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