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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海市是个海滨城市,海岸线长且曲折。
这次出事的滨韵大道位于鑫海市的东端,虽是一条八车道的宽敞大道,但从周边楼盘的价格比核心城区便宜四分之三就能知道,它的位置相当偏僻。
清晨戚山雨载着柳弈,在导航的带领下一路往事发地点开。
沿途的车流越来越稀疏,渐渐的,整条路上除了他们一辆私家车,就只看得见轰隆隆开得飞快的货车,周边的高层建筑愈发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厂房、树林和点缀在房前屋后的小片菜田。
终于,一小时后,戚山雨把车停在一个坡道下。
前方已停了若干辆警车,并拉起了明黄色的隔离带,穿各种制服的人来来去去,这阵仗,柳弈和戚山雨都眼熟得很。
两人下了车,戚山雨朝人群聚集处抬了抬下巴,“柳哥,你过去吧。”
虽然戚山雨是市局的刑警,不过这会儿事情不归他管,他就得老老实实呆在隔离带外面。
“我等会儿跟法研所的车回去。”
柳弈心知这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生怕他等得太久,“你先回家吧。”
戚山雨笑着点了点头。
柳弈看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伸手飞快地抱了戚山雨一下,然后将工作证挂到脖子上,一秒切换到工作状态,转身朝案发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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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柳弈的研究生,因受伤耽搁了论文而延毕一年的江晓原果然比他先到了,这会儿正站在坡道下,探头探脑地等着。
他一看自家老板来了,立刻机灵地迎上去,给柳弈递上外勤服,朝身后的一条楼梯一指,“现场在上面呢。”
“什么情况?”
柳弈问。
江晓原刚才已经上去描过一眼了,回答得很是流畅:“据说是有个夜钓的人喝高了,爬到防坡堤上看日出,结果不小心摔下去了,掉到乱石滩上,死了。”
“明白了。”
柳弈点了点头。
警察把他们这些法医喊来,就是为了确定现场是不是单纯的意外。
于是他迅速套上外勤服,和江晓原一起顺着楼梯爬上了坡道。
这坡道大约两层楼高,顶部是较为平坦的一处开阔地,前方十多米处有一条长长的防波堤,差不多又有个两层楼的高度。
一位警察看到柳弈,立刻上前招呼:“柳主任,今天要麻烦你了。”
这名警官姓章,是戚山雨在市局的同事,跟夫夫俩都挺熟的。
他一看来的是柳弈,便伸着脖子朝坡道下看了看,果然看到还站在车旁的戚山雨,于是朝对方挥挥手,隔空打了个招呼。
“好说。”
柳弈朝他笑笑,“听说有人摔下防坡堤了?”
“是。”
章警官边说边更详细地朝柳弈介绍案情:
“今天凌晨大约四点半左右,有人打了120,说自己的男朋友喝醉了摔到防坡堤下面去了,120十五分钟后到达,医生们到现场看了看,发现人在坡下,位置太险了,他们既下不去,也没法把人弄上来,只得又给消防打了电话。”
柳弈一皱眉,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章警官继续说道:
“大约五点一刻消防赶到,花了二十分钟用吊床把人弄上来了,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那人连瞳孔都散大固定了,肯定没救了,于是就通知了我们。”
柳弈一面心想果然现场被破坏得很彻底,一面默默地记住了这个时间线。
说话间,三人爬上防波堤。
柳弈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停在水泥地上的盖着白布的尸体,远处还有几个制服警察围着两个人,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喏,目击证人和报警者。”
章警官顺着柳弈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男的是死者的好友,两人今晚一起出来夜钓,女的是死者的未婚妻,说是来给他们送宵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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