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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救兵,牧真已经满身是水地倒在岸边浑然不知人事了。
来的正是华女史。她走上前满目关切:“他怎么了?”
苍厘和她背后的侍女确认了眼色:“不知道。方才我照女御所言远远看住圣灵子,未想须臾之间,他便叫喊着摔下池子。接着像有很多无形的手把他往水里按。我也不擅水,好容易找了根树枝将人勾上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华女史听他说得玄乎,不由皱眉:“好好的人怎会忽然中邪?”
苍厘满面忧色:“不清楚。但先前从未见他如此。”
华女史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想在这里下黑手了。”
苍厘恍然:“何人如此胆大?”
华女史将苍厘打量两眼,没在他神情中觉出丝毫端倪。这就道:“你来,帮把手,将圣灵子护去星罗殿中歇着。我去找找天乙真人,他或能解此恶疾。”
苍厘答应下来,与侍女一并将牧真护送进殿。星罗殿专为贵客所设,若是牧真当初被选进中甸,住的八成就是这里了。
四甸主之中,也就是北胥对牧真格外不上心,轮到了神君这里,怕不是要当他活祖宗一般好生供着。
而这星罗殿距离神君的寝宫,不过一个花苑之隔。
近,太近了。这正是苍厘下黑手的原因。
实际上,苍厘想到了牧真被齐逍砸晕之事,这才给人喂了殷蜜。
心道我倒要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给我下了星辰誓言。明明我不可再做任何于你有害之事。
他猜对了。却不知邙河漂流那一夜牧真是根本没下誓言,只嘴上吓唬人,还是定了别的誓言条件,准备来一招击其不意出奇制胜。
总而言之,牧真现在是被自己药倒了。这殷蜜的致幻效果真的强烈,苍厘怕人失心乱跑,索性一脚给他踢下水去淹了半天。继而得偿所愿。
烟烟果然是烟烟,一如既往的百试百灵。
这头天乙真人很快来了,查验了牧真脉象,捋着雪白的胡子尖道:“他大概中了一种上古奇毒。但这毒性甚是微弱,不用什么特殊解药。老夫这里有清心散,先给他服下稳住心智。而后静养两日就能恢复周全。”
华女史松了口气,心里却更是忧疑。听苍厘主动请缨留下也没拦着,反而颔首应允,又嘱咐几句,方才离去。
苍厘见人散了,这就盘膝坐在牧真一边,拉好帷帐,将床榻彻底包裹严实,一手摇起了寄春铃。
依据苍厘的指示,齐逍直接突进星罗殿,果在外殿拔了两颗新钉的“钉子”。
苍厘就知华女史心中有料,不妨多留她一手。
随后他们穿过花苑,靠近神君寝宫。齐逍如法炮制,用断之刻稳住周遭寝卫,一印断了他们一刹的感知,止步墙外留作接应。苍厘则借着那一刹成功翻墙,行不过片刻,果在庭中瞧见了一尊龙骨柱。
苍厘起手便行锁骨阵,只阵将成时心头突突一跳。
他直觉向来神准,这就停了手。
原本苍厘想先探个路,还未得及启开龙骨“路引”。此刻恍有所悟,一把拂过白隼令,惊觉柱中根本没有龙骨。再试着一探,发现里头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一根休眠的碧落使!一旦有龙气渗入其中,碧落使该直接苏醒了。
苍厘压下一身冷汗。
倘使这爪子不在龙骨柱之内,又会在哪里呢?
白隼令似应他所想,将路指向了前头的寝宫。但这连接微弱断续,又不知被什么宝器灵阵挡了严实。
其实因旋犀之故,唯有北甸那块龙骨能与白隼令无间感应,而东南两甸的龙骨一如中甸这般,只有到了近处才能觉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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