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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厘耸肩,不想他再磨蹭浪费时间:“你房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你别说你没看过。”
牧真脸蹭地烧了:“那是…那那是两回事!”
苍厘捣他一肘:“别害羞了,人家山主等着你教呢,快去。”
牧真僵在原地,几乎要当场去世。
眼见容焕伫一边儿看热闹,苍厘放过牧真,正经与人道:“不说笑了。术只是表象,道却是内在。我看你们内在的矛盾起因,大概是所行之道不同。山主无遮无畏不屑置辩,大抵是有些要事没说清楚,又怎好叫小公子知悉你的心意?小公子善良明理,若清楚了山主身世与苦衷,以及暗中所费之心思,约莫是会理解一些的。但凡开始理解,往后也便愿意尝试改变,甚至接受山主了。”
苍厘对感情也一知半解,但仅仅凭借着自己和牧真交心的过程,大致懂得世间之事无外乎如此。要把彼此不通的道理说清楚讲明白,对待交心之人,更要理解,要尊重。
同时他也在探容焕的意思。看看严菲对他而言究竟算个怎么回事。
是个一时兴起随处可丢的玩物,还是另有隐情有口难开的挚恋。
“你这么一说,他确实同情心泛滥得很。”容焕扬眉道,“但要与他乞怜卖惨未免好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我而言,没这个必要。”
“但如今日这般追逐并非长久之道。”苍厘直击要害,“严公子若是执意不从,山主那挂坠就可能再丢一百次。到时候若无人援手,山主又当如何?”
容焕颔首:“我还想说,你们手艺真不错,居然能破了这阵。我见都没见过。”
苍厘想容焕是旧朝人,对新朝的星辰法则不熟,那阵法自然也不识得。但只是道:“巧合而已。若严公子真能理解山主的所作所为,那挂坠未必会丢一次。人之行止,毕竟由心。我这里有一计,试心验情又快又准,山主可愿意试试?”
“说罢。”容焕尾尖一摆,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苍厘心下明了,神色郑重道:“死生之事最为重。山主可先表以情理,后托以死志,借此令严公子看清自己心意。若是严公子舍不得山主死,那他便该明白山主在心中究竟是何份量。”
容焕未置可否:“若是他舍得呢?”
“这就要看山主如何动之以情了。”苍厘信口相举,“赴死前诉尽心中爱意,坦诚全部过往,如同婴儿呱呱降生般赤然相待。严公子此等重情重义之人必不会毫无所动。”
容焕思量片刻:“也罢,若是他仍舍得,那便算我命中无他。”
“正是此意。”苍厘顺水推舟,“若死生之事不能解,那便无他法。山主愿赌,赢了便是一生,输了仍是一生。”
容焕看着他笑了:“如此,妙哉。纵真行一死又何妨。既然已经坦诚,往后也当如是,一以贯之。”
苍厘淡淡道:“性命是山主自己的,山主能做到哪一步,当由自己决定。我只负责传达山主之意,与严公子牵个线头。”
容焕心中主意已定:“你且去吧。约他明日一早与我丹心古树下相见。”
苍厘颔首应下。结果比自己想的更好,他居然愿意真死。
容焕这人,能处。
苍厘加快脚步,扯着还在发僵的牧真,将快要进屋的严菲正正堵在门口:“严公子,大好事。”
严菲无精打采,还是勉强应道:“什么事?”
苍厘压低声音:“我的考题,正是让你彻底摆脱容山主的纠缠。”
严菲呆了一呆,眼睛一亮:“真的么?你没说笑的?”
“我怎会用这种事说笑。”苍厘也不废话,“严公子若想,我有一计。”
“快说快说!”严菲很是激动。
“举爱之名,行杀之事。”苍厘切切道,“若公子同意此计,我会与容山主编一套说辞。他则会以死为代价向你表明真心。他现在沉迷于你,对你千般迁就万般依赖,你说什么都会听。所以最后时刻,只要你足够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要动容,更不要答应他任何条件,他大概就真的死了。你也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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