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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厘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孟先生。”
牧真:?
苍厘条理分明:“你不弄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如何,就急着帮人家。万一帮错了怎么办。”
牧真有理有据:“但前时孟先生也说严公子无辜,要容山主不要为难别人。”
“就这一句话你就断定全部啦?”苍厘头头是道,“多听听总是没错的。况且那严公子已经晕了,容山主总不能在人昏着的时候做什么不轨之事吧。”
牧真:……
苍厘补刀:“你相面的时候还看他像个好人哩。”
“那是一回事吗!”牧真瞪眼。
“怎么不是呢?”苍厘微笑。
其实方才牧真与容焕打斗的声音很大,孟希然老远就听见了,奈何过不来。这终于忙完了匆匆赶来,一进门就问:“怎地,那屋子怎么塌了?严小公子无碍吧。”
他左右不见那两个踪影,心中不由大感不妙。
苍厘简单描述了经过,又反问道:“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个事儿,先生知道吗?”
孟希然叹道:“老叟也是受人所托,大致听闻。”
他瞄了眼旁边悄不吱声埋头苦吃的齐逍,又见苍厘点了点头,遂心下有数,徐徐将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比如严菲和亲友游山遭匪,被容焕所救却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强行给他扣押着成了野亲。
比如这不是严菲第一次出逃。只那次逃回家没多久,就被容焕找上门连带全家老小吓唬一通,又将人直接掳走。
比如严菲后来偶遇贵人,那贵人与他支招,取走容焕的贴身挂坠作阵眼,可布下一个隐匿气息的阵法,叫他再也寻不着他。
又比如他孟希然曾欠着那贵人恩情,听闻这一系列事情又同情小公子莫名其妙的遭遇,便愿意帮这个忙。谁知这么凑巧,上面摘了五十个考官备选,居然同时凑中了他与容山主两个。时也命也。
还比如严老爷如此态度也都是贵人和自己所教。说小公子已经脱离妖怪魔掌,但暂且不便相见,要等风声过了再把人送回来。在此期间任何人来寻,都要作个厌弃样子,让人以为小公子和家里闹翻了。
此举正是为了避免严家再受容焕怒火波及遭灾。严老爷需以身作则,把自己摘出来撇得门儿清。这样以后严菲回来藏着也不会让容焕那头起疑。
那头严老爷喜极而泣。为防止露馅,只将此事知会大太太与严菲生母,教两人安心,也配合自己演戏。
苍厘听着,暗道: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严菲踏春惹来的孽缘啊。
他想:严菲家世虽不算显赫,也算一方豪门,家里人又很爱护他,怎地就求告无门,让一个山精野怪横占去了。这事闹成这样,东领天枢阁和南领天衍门都不肯出面解决,难道是南察君的意思?他要保这前朝龙子?任由对方在不侵害圣阙大利益的情况下做些小小的出格之举,行个方便?
但听孟先生口中那贵人,又不知其是何居心。只不晓得那挂坠斤两,万一是什么重要之物,便确实是针对容焕下手的意思。只不知这股子“背后势力”又是谁在暗中作梗。
但严菲夹在当中确实可怜。未免因为当下时局被牺牲,逃也逃不了,死也死不成,救也没得救。越哭对方还越来劲,就和摆弄一只漂亮猫咪一样。
孟希然这一套也不是白说。他清清嗓子,颇为郑重道:“不知小友听后何感,老叟却觉此事正合一题:试问君有何计,能令小公子永远脱离山神桎梏,重获自由?”
苍厘不露声色道:“先生是在为难我?丹洲这么一众大小势力都头痛的事,要我一个小小的外来使者摆平,先生未免高看我了。”
孟希然毕竟不是什么恶鬼,又补充道:“尽全力则已,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苍厘若有所悟:“先生考题如此,怎么解都由我来,对吗?”
孟希然似是听出他这话背后的意思,莫名感到一股冷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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