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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过要收了,现在客气什么。】苍厘随口顺毛。

牧真眼神坚决:“司衡,我……”

屠一茉好像觉得他想太久了:“不必多说,就这样吧。”

牧真:?!

屠一茉懒得再与人纠缠:“下一场试炼在南甸。既你们提早交了,我便提早告诉你们。”

转身进了院子,容不得多留半步。

牧真近乎呆滞般看人消失在花木之间,陡然失声:“你怎么!你不用这样!”

苍厘轻轻一笑,暗示他收声:“那你倒是说点什么啊,发什么呆呢。”

牧真怔了怔,转而传声道:【我在想,你在邙山最后说的那番话,似是要帮人保密。方才确实也将水云庄诸事隐去不提。但万一司衡问起缘由,又不能说谎。我还想着如何体面一些交代事情经过,你偏说那结论是我们合作所出,万一司衡之后查起……】

【你再想想她的态度呢。】苍厘不欲在此立闲桩,抬脚往外走。

牧真两步跟上:【就是因为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知道整件事缘由,又好像不知道。】

苍厘一锤定音:【对于考官,没有似是而非的选项。我猜他们早都知道了,故意挑着这事演我们呢。石头不重要,对于整件事前因后果的探察与处理对待的方式,才是考核的关键。】

牧真大惊:【那他们乱伦之事……】

苍厘一脚跨过一丛吊云紫蕊:【你还想着这个啊?无所谓,不重要。】

【有所谓啊!】牧真坚持。

苍厘一顿:【怎么你又要替天行道吗?】

【我不是……】牧真脚没收住,哐叽撞在苍厘背上。

苍厘稳住身形,没被当场扑倒:【你放心,我刚刚的态度表达得已经很明确了。整件事我们查清楚了,但如何向上汇报,需有舍有得。择大去小,归散为整,专注于他们想听的经验教训。这就够了。】

牧真闻言一愣:【啊?】

他乍听这一席话尚在回味,方才将人搂作一团的手臂也就忘了松开。

苍厘几下将他小臂拍开,继续往前走:【你还在意的乱伦之事,就是要舍去不提的,明白了吗?】

牧真讪讪揉着胳臂:【那洛庄主行凶之事?】

苍厘叹气:【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况且凶案发生五年,难道是上面查不明白吗?是有人不想明白。】

牧真:【……】

苍厘放缓步子,回过身去看着牧真的眼睛,一面闲庭信步纡徐倒行:【我知道按照你的态度,是一定要将此事巨细无遗秉明上报的。毕竟你在下面的时候也没表态。将他们干的事揭个底掉也符合你的行事作风。只不过这回算你行行好勉强收下的礼物,只能委屈你不要回头再找大师姐另外唠叨一番了。】

牧真给人这么瞧着,态度逐然认真起来:【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我知道洛庄主才是整件事中最可怜的那一个,错的都是赵秀业那个畜牲。罪因不在洛庄主,恶果却结在他这里。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我们不该再将他丢给洛久棠的。或许他能找到新的活法,比如给其他丧命的斗霞人再做点什么。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吧。】

【……】苍厘听着,不自觉露了丝微笑,【原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既然你这么想,那你便去与司衡说吧。】

牧真却道:【罢了,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收了。他们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以后我再想想办法。】

苍厘发现,牧真或许不是不懂,他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他想得更多更远,尤其关注个体的情感发展而非事件本身的导向。他才是明白“人和”真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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