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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吸之间,有些堵气,又偏生柔软,沁着仿佛熟悉的潮意。
两人暂在天采堂歇过一夜。听了施堂主的告诫,隔日天没亮就启程,马不停蹄一路朝南飞驰。等到了姑阑山脚下,正午刚过,天色足够亮堂但恰逢阴天细雨,也就衬得整座山一片死地般沉寂。
山路险峻,他们弃马步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了传闻里颇有排面的山门。
“其实我一直在想,掌门自刎,但颈上仍有火毒痕迹,这就很奇怪。”苍厘眼里映着此时灰扑扑的门楼,脑中还原彼时掌门倒吊的位置。
牧真想到他昨夜的话:“会是天谴吗?”
苍厘轻叹一气:“问得好,我也不清楚。以前没人敢对犼动手,大家自然不知道天谴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话间二人已到山门前。苍厘仔细看了那壁上题字,果然与戚院长说得相差无几。刀刃刻下的笔划很是潦草,足以见当时刻字的人有多么惊慌失措。
“你说这一大段当真是掌门亲笔么。”苍厘意有所指,“但冒充字迹这么明显的事,假如真有人干,天采堂应当能看出来吧。”
“理当如此。可字迹一事案宗中并无记载,万一疏漏也未尝可知。”牧真越想越对,不由赞同道,“正好,我们进去找找,看能不能做个比对。”
两人继续往里走,穿过幽长的山道,来到宽旷的庭院。
此处虽经人打扫过,但地上角落里仍有星星点点的绛色痕迹,昭示着多年前那场灭门案是何等惨无人道。
“太安静了。这附近怎地鸟虫都没了。”牧真蹙眉打量四周,暗自捏了灵诀。
“可能埋了什么惊鸟驱虫的药材。”苍厘早觉出异样,但只提高防备,并无明显动作。
“……或是藏着更厉害的东西。”牧真缓缓道出想法,“案宗中说,犼后来确实消失了。但当地仍然为灾害所苦,不知道是不是没吃够人就被打断或者剿灭了。”
“有这个可能。”苍厘心想,上古妖神的祭祀一旦开启,可没那么容易打断,更别提被如今的凡夫俗子剿灭了。不过万一有神族从中作梗,那又说不准。毕竟他们上一个目标已经身首异处粉身碎骨了不是。
退一步说,倘使犼真的出山未归,又落在此处不期而遇,充其量也就是换个地方请神罢了。
念及此处,苍厘稍微定了心,有意吓唬牧真道:“快走吧,趁着那东西还没过来。”
牧真收敛身姿,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走着走着忽而莫名道:“你笑什么?”
“没笑。你看错了。”
“……你又糊我!”
“圣灵子反应越来越快了。”
“你!”
“嘘,小点声。我也不确定有什么,万一真引出来就麻烦了。”
两人沿着石道一路摸索到书房,很快翻找出一些遗落的卷帙,从中摘得掌门的字迹。比照一番,都感觉与那山门前刻下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此外还寻到了最为关键的姑阑山道图。又按图索骥,七拐八绕,从一条极狭窄的小路探进玉胆花所在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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