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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安分不动了,舒荷沉浸式写了好一会儿作业,遇到一个难题,于是撑着脸颊去为难一个病号,“这题怎么写呀?”
楚川柏睁了下眼。
他无声搂着舒荷,下颌抵在他纤细的肩上,没有聚焦的眼看着少年漂亮指尖指着的题目,好半晌才勉强看清这是一道有关某个型号枪支开枪方法的选择题。
“D。”
他的呼吸滚烫,喷洒在舒荷耳侧,舒荷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偏头捂着自己的耳在上面写下答案。
他都忘记楚川柏是病号了。
接下来的问题,舒荷挨个上终端问楚川亭,楚川亭比楚川柏要纠缠人一些,说个答案总是用线索引导,要他自己答出来。
磕磕绊绊一小时,这份作业总算做完了。
舒荷打算去洗澡,浑身黏糊糊的好热。
“你放我一下。”
舒荷挣扎着要从楚川柏的腿上下来,楚川柏意识不清醒,反而搂得更用力了,肌肉蓬勃的手紧紧卡在舒荷纤细的腰间,让舒荷完全动不了。
舒荷本来想直接扒着书桌拽开的,但鼻尖一嗅,他愣然低头闻到了楚川柏手腕上的血腥气,那黏腻的伤口不知何时完全裂开了,狰狞可怖,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皱皱巴巴全是鲜红色。
“!!!”
舒荷瞬间不敢挣扎。
他怕楚川柏流血而亡,慌慌张张地撕了几张卫生纸去给他擦手,楚川柏好像有了点意识,眸子没有聚焦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等我会儿。”舒荷说要下来,这次楚川柏放他走了,没一会儿,诺大的屋子里安静得孤零零的。
楚川柏坐在书桌边,手抓着一团又一团沾着鲜血的纸巾,他垂眸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舒荷回来了,手中多了个药箱,他从没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动作十分笨拙,一圈圈地将绷带撕下来一股脑裹到男人手腕上。
“是不是要先擦药啊?”舒荷裹好以后茫然地抓着药箱,然后楚川柏就看见他又吭哧吭哧拆掉了自己手上的绷带,握着他的手给他上药。
动作笨拙,很不熟练,但很认真,他垂着眸,只能看见少年圆润乌黑的小脑袋,连脸都看不见。
易感期的Alpha略感焦躁。
他伸手去抬舒荷的脸,舒荷茫然地看他,脸颊被他宽大的掌心捧着挤出一点软肉,杏眼呆呆乖乖的,像在问他干什么。
楚川柏垂眸看了好一会儿,苍白的指骨按下止咬器,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才将止咬器戴回去。
“?”
直到楚川柏退开,舒荷都一副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他抓着绷带还想给他系蝴蝶结,这会儿连蝴蝶结都系不出来了,胡乱系成一坨。
“你干什么呀。”
舒荷站起来瞪他。
楚川柏没声,眼睛没什么聚焦,舒荷有点生气又不知道该朝谁撒,他鼓着脸拎起药箱,“我要去洗澡了。”
楚川柏缓慢地看他一下。
将药箱放回原位后舒荷进了浴室,这一次他没有挤沐浴露,不要香香。
二十分钟后,舒荷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楚川柏仍然维持着他走的时候的姿势,手上那个铁环发着细微的光,舒荷犹豫地上前按了一下遥控器,光就消失了。
……刚刚楚川柏不会用了这个吧?
舒荷:“你要洗澡吗?”
都是血。
好多血。
晚上他睡觉,不想被一个大血包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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