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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硬的转移话题,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不希望庄越去艺术展。
“方嘉禾…”庄越刚想开口,方嘉禾猛地站起来,有些紧张地说:“我…我先去洗漱了,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他关上电脑,抱着参考书籍就要往房间里走,不知道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因为其他,小腿撞在了茶几的桌角,发出沉闷的响动。
庄越本意是想扶他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可能方嘉禾没想到他会伸手,手肘拐到了庄越,两人最后谁也没站稳,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准确的说,应该是庄越用了过多的力,把方嘉拉了过来。
方嘉禾身体失去平衡地靠在他身上,头也碰到了他的胸口。
相触不过几秒,方嘉禾就把手撑在沙发上,急着起身道歉:“不好意思。”
庄越没说什么,等他站稳后,又抓住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庄越几乎想把很多问题问出口:跟他相处实在不能忍受吗,看展不可以,关心不可以,难道过去几年真的没有想起过他一次吗。
问题在心里打着转,庄越一个都不明白,但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他就算问了,方嘉禾大概也只会更逃避。
“腿怎么样?”庄越收好情绪,忽视从回来开始就一直不适的后颈,平静地问他。
“碰了一下而已,没事。”方嘉禾的手轻轻挣了挣,不算用力,但也透露出他的不愿。
“痛的话记得涂药。”庄越说完就松了手,不想再接收更多的抗拒。
方嘉禾说好,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庄越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锁住门,坐在床边吞了两片药,又贴了抑制贴防止信息素扩散。
庄越做好了准备,平静地等待发生过许多次的事。
熟悉的疼痛席卷而来,蔓延至四肢。强烈的失真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处在火山口,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胸口也产生明显的灼烧感。
半夜的时候状况仍没有好转,冰冷的路灯投射进惨白的光线,庄越望着视野里朦胧的浅色光斑,学着医生教给他的办法,做一次又一次无用的心理暗示。
痛苦持续了很久,在天色变为灰蓝色时,庄越才短暂入睡。
醒来时除了头有些痛,肌肉有些乏力,其他身体感官都恢复了正常。
他出房门时,方嘉禾已经不在家里。
桌上有他做好的早餐和留下的讯息,大致意思是他今晚会早点回来,途中会去一趟市区最大的家居市场,如果庄越有需要买的东西,可以发信息给他。
庄越吃了早餐,简单收拾了下餐具,给范棋发了条信息,让他把这几天能推迟的工作都推迟,又把一些工作提前到今天。
因为昨晚并没有接触到Omega的信息素,按照往常的经验,他预感自己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症状,大概会在明后两天发作。
意外总是来得突然,庄越在办公楼听取最后一场报告时,眼前短暂黑了一下。
腺体又开始发热,像是一张被强行安装在条件不符的设备里的芯片,因为超负荷的运作而频频向大脑传递警告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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