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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像是横在庄天明和舒雯心中的一根刺,没人愿意提及。

庄越只能从父亲和外婆对彼此的态度中得出一个浅显的结论,他们都不喜欢彼此,连坐下来心平气和交谈的时间都很少有。

也许是因为中年丧女对舒雯打击过大,这些年她一直在茶园深居简出,庄越每年和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或许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不过自从舒雯得知庄越每年生日都会被安排进行心理辅导,便强烈要求庄越生日期间也需要在她身边度过。

庄天明评价舒雯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然而在教育方面,她过度宠溺小孩,并不适合抚养孩子。

他不愿与舒雯多讨论庄越生日在哪里度过的问题,改了心理辅导的时间,允许庄越在茶园度过短暂的生日。

在和外婆相处的时间里,庄越觉得父亲的说话有失偏颇。

后山有一座专门为温忻修的房间,外婆说是以前温忻养病时,她担心温忻在家太久心情郁结,便带她来茶园散心。

庄越不知情时去过一次,里面仍有人在定时打扫,好像还保留着温忻离开时的模样。

舒雯得知后并没有避开谈论温忻的过去,她讲述着温忻小时候的趣事。

舒雯说温忻一开始连指甲盖大的昆虫都害怕,在茶园的时候总是呆在房间里,不喜欢出门,个头也比同龄人小。

后来她和几个茶农的小孩熟了起来,不再总是沉默寡言,会跟着他们一起去爬山,或者是去小溪里捉鱼。

“她借了别人的木笼,提着几只螃蟹回来,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沾满了泥…”舒雯像是回忆起那时候的温忻,语气很和蔼,眼中充满怀念。

“可看到她第一次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我又觉得,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样的笑容后来又出现在温忻开始学摄影时,舒雯翻出几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上面的温忻大概只有十九岁,她的某一张风景照片获得了那一届相应主题的第三名,有几家报社对她进行了采访。

舒雯对庄越开口:“大家都不愿意发生意外,可我们不能因此认为,喜欢某件事是错误的选择。”

舒雯很少对庄越进行说教,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对他的行为作出任何评价。

尽管在茶园的时间很短,但庄越偶尔会思考一些在家里不会思考的事情,不过那些想法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家里不需要无意义的空想。

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周,庄越照旧定下了去茶园的行程。

他几乎不会在家度过生日,方嘉禾曾经有过几次想在他生日当天送礼物,最后总以庄越没有时间结尾。

于是这几年,方嘉禾总是会提前一周送来生日礼物,而后又在当天准时发送短信,祝他生日快乐。

庄越去茶庄的前几天,碰见过一次方嘉禾,他看上去有些焦虑,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他询问了庄越会在哪里度过生日,听到是茶园后,眼中流露出少许向往,又有些泄气。

在遇见方嘉禾之前,庄越接了一通舒雯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今年茶园开放了体验项目,跟附近的旅企签订了合作,出资翻新了一些地方。

电话的结尾,舒雯说这个季节的茶园很漂亮,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来。

“附近也有,想去就去。”庄越没有去过,但猜测首都不会缺少这种打发时间的地方,方嘉禾没必要露出很羡慕的表情。

“我爸爸不会有空的,还是算了吧,祝你玩得开心。”方嘉禾偶尔会做一些模糊界限的行为,其实很少真正对庄越造成困扰。

他会邀请庄越去画展,请求庄越教他滑雪,但不会询问庄越过多的事情,比如他母亲的事,比如滑雪照片的事,

“没有你爸爸,你就不出门了吗?”庄越问他。

方嘉禾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而后难为情地低头:“不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家里的话,至少一直有人在。”

庄越沉默片刻,想到外婆的话,顿了顿,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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