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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集团在原身父亲手里继续蓬勃发展,并从利润很高但总担心泡沫经济的房地产业,一步一步转型跨界,转战智能芯片行业,并且成了国内的领军企业,挤入了世界百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徐氏集团势头一片大好时,夫妻俩受原身大伯的邀请,飞往圣托里尼岛参加他的画展兼四十岁生日时,直升机半途出了故障,夫妻俩双双身亡。
原身大伯内疚自责,久久走不出失去弟弟、弟媳的悲痛。
可徐氏集团不能没有人坐镇,他只得放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回到集团担起长子/长兄的责任。
一直到徐诚毅大学毕业,这副重担交给了儿子,他逃避地离开国内,继续画他的画、爱他的摄影。
只是在那之后,他的画,永远只有两个颜色:黑和蓝。蓝色是托里尼的海,黑代表失去弟弟那一天糟糕透顶的心情。他拍出来的照片,也永远都是黑白两色。
原身失去父母后,小时候调理得还算健康的身体,彻底崩溃,代谢能力重新降到低谷。
养病期间,她听到很多声音:
有说徐家老大阴谋论的,徐定海自己不懂经营,又不想让弟弟坐稳集团老总的位置,就把他们夫妻俩害死了,推儿子上位;
有说徐诚毅年纪虽轻,但心机很深,表面和叔叔一家感情深厚,实则心狠着呢,看他谈生意时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就知道,和他爹一样,都是擅长伪装的大尾巴狼。
诸如种种,让原身彻底推翻了小时候对大伯一家的友好印象,把他们全都拉入到害死父母的仇人名单里。
可她的身体,除了心理上的仇恨,实在不允许她做什么。
对外揭发,她又没有证据,都是一些道听途说。
只有仇恨堆积在心里,让她糟糕的身体越来越差,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大伯从国外寄来的礼物,被她视为心虚的补偿;
大伯娘给她张罗的四季衣物鞋袜包包,被她扔在储物间一角,怕里头夹着针、沾着毒;
堂哥对她的关心爱护,被她视为不安好心、肚子里没准在酝酿什么坏水。
总之,大伯一家无论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在打坏主意,也许是想把她手里继承的股份都抢过去。
也正因此,大伯一家越是阻拦的事,她越要做。
譬如她身体不好,堂哥让她上了大学也住家里,别住校,她不听,非要住校;譬如堂哥劝她少参加学生会组织的一些意义不大的体验活动,免得累着,她毒舌怼回去:你是在担心我翅膀硬了和你争家产吗?
再譬如遇到一个与堂哥长相截然不同的男生,无意中朝她灿烂一笑,她的心从此塌陷……
这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傻姑娘啊!
徐茵在心里叹息一声。
那些说她大伯一家阴谋论的,不是想争权夺利的集团股东就是有利益纠葛的竞争对手,巴不得徐家两兄弟反目成仇,他们好浑水摸鱼。
“茵茵,方医生有话对你说。”徐诚毅朝方医生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劝劝犟拧的堂妹,别不顾身子跑去支教。
他家又不需要她上班挣钱,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正理。
方医生抽了抽嘴角。
堂堂徐总倒是拿出生意场上跟人谈判的气势来啊,没说几句就认怂是怎么回事?
但身为徐家长期雇佣的家庭医生,在家属不方便的时候,有义务也有责任提醒病患:
“小茵,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长途跋涉、车舟劳顿都是不允许的,支教本身是件好事,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你……”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支教了?”徐茵懒洋洋地歪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欠,“我就随口说说,没打算真去。”
“不去就好,不去就好。”徐诚毅松了口气,“那什么,毕业论文也别太有压力,要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徐茵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哥,我想再睡会儿。”
她起初以为这里是医院的VIP病房,现在才知道是原身家里,专门为她配置的疗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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