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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距离便显得不那么遥远,纵使是在危险的后室中,扫兴客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偏安一隅。
但漫长的生命终有厌倦的时候。
一切被拉得太长, 就像被拍扁了,当一份爱在百年的尺度上拉伸,它是否会紧绷着摊薄?当一份热情在百年的尺度上拉伸,它是否会稀薄至消逝?人类从来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 但对于扫兴客而言, 答案是, 会的。
大多数扫兴客的性格都在漫长的时间中变得温和淡定,有些扫兴客在厌世后复又找回热情,如此在低谷与高峰间循环。
或许身处应许之地中的扫兴客仍有游戏制造者在源源不断开发新的乐趣,但身处外界的扫兴客大多早已对种种危险和苦难感到麻木。
他们只是仍然保持着被归训的善良。
所谓的理想,不过是被强加的借口,那建立和睦、友善、安定的新秩序的期许,不过是一种百无聊赖中的选择。
对于死气沉沉的扫兴客们而言, 罗德的加入就像往水中投入一块灼热的沸石。
扫兴客很团结,因为他们共同走过数百年, 他们大都习惯且了解彼此,一个新成员就像是一个亟待探索的谜题,他们怀着数百年沉寂的热情接纳了他,并久违地感到自己平淡漫长的生命如此有趣。
大家都把罗德当成最小的弟弟,向他介绍自己喜爱的一切,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对他人的展示中得到重构,被自己重新赋予意义,这个时候他们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生命也有这样的颜色。
每个人都喜爱罗德,不仅因为他是他们的同胞,更是因为他帮他们找到了自己。
他们也很高兴看到罗德逐渐开朗,逐渐自信,逐渐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是一种正向的反馈,他们相互温暖着彼此。
没有人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做下一个对罗德而言过于残忍的决定。
直到他们感觉到,那个“教化”了他们的存在开始尝试控制他们。
派对客的多次挑衅,以及他们对派对客仍然抱有的厌恶驱使他们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扫兴客并非故意输在这场战争中的。
派对客确确实实挑衅了他们,而那次的挑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要严重。
派对客俘虏了一只扫兴客,摘下他的面具,在他脸上割出一个血肉划出的笑脸。
那件事是最终的导火索,他们决定不再忍气吞声,他们攻入享乐层,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杀掉了近一半的派对客,几乎就要取得胜利,而派对客却袭击了他们保护的人类朋友,将他们尽数转化……
第一次享乐战争是这样失败的。
这一次,他们不会重蹈覆辙。
第二次享乐战争,开始了。
“已经基本确定,贝塔基地西边的高楼为派对客的主要据点,但东南方向和东边也留有部分派对客……他们都听从小丑的命令,他们不在乎死亡,也不在乎受伤,他们是被本能控制的欲望生物,他们的目的只有享乐。”
艾瑞斯冷静地规划着,“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将派对客与人类流浪者相互隔离,以免他们再次转化人类,杏仁水使我们虚弱,但罗德受到的影响不像我们那样严重,他可以替我们将杏仁水灌入那栋楼的消防水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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