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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子尊严,周瑾行反客为主,直接把她按倒在榻上。
青丝散乱,衣衫交缠间,温颜忽地笑了起来。
氛围感被她破坏得一干二净,周瑾行有些不满,“很好笑吗?”
温颜伸手掐他强而有力的手臂。那时他的衣襟早已松散,半露不露若隐若现,温颜能窥探到他的锁骨和胸肌。
男人只有在半扒不扒的时候才有诱惑力啊。
她想爬起来,却被他强势禁锢,不让她起身。
温颜撇嘴,耍心眼道:“陛下弄疼妾了。”
周瑾行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哪晓得那女人奸猾至极,趁着他不防备时,忽地伸出魔鬼之手扒他的裤衩。
她下手快准狠,亵裤猝不及防被她扒拉了一半下来。
周瑾行失措叫了一声,露出半个腚,慌忙伸手捂住。
温颜“咯咯”失笑。
看那男人窘迫又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头爽到爆。
周瑾行要去抓她,她机灵往榻下跑,光着脚避开了。
那厮又气又恼把亵裤拉上,非要逮着她揍一顿。
温颜自是不依,躲到桌子那边,两人衣衫不整猫捉老鼠。
在某一刻,周瑾行不禁产生了某种奇怪的错觉。
他好像一个贪色的昏君,与女人追逐嬉闹,简直不成体统。
这样的自己无法直视,可是又很好玩儿。
原来放纵的滋味是如此美妙,谁能拒绝得了跟美人儿嬉闹呢?
守在外间的黄内侍听着屋里若有若无的笑声,不禁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总觉得自家主子不知何时变得放纵了。
纵欲,是会伤身的欸。
灯笼里的烛火摇曳,黄内侍差人去备水,多半会用上。
随后自己退了下去。
外头的风吹得极大,窗户没关完,室内的烛火只留下一盏。
昏黄的灯光孤零零地跳跃,时不时噼啪一声炸裂,爆出小火花。
隔着屏风的冷风夹杂着少许雨水吹拂而进,掀起帐幔翻飞。
若隐若现的起伏好似海浪上颠簸的船儿,轻易就被浪头拍翻。
道道白光闪过,远处雷声阵阵。
稍停的雨幕再次席卷而来,噼里啪啦击打到瓦上、院里的葡萄架上、角落里的芭蕉叶上。
水珠儿滚落,彻底浸润了泥土。
温热的灼热气息被淹没在这片暴雨淋漓中。
一条腿伸出帐幔晃了晃,似觉得冷,又缩了回去。
纱帐构建成一个狭小的天地,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雨水拍打到窗棂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场暴雨来得特别急,一直下个不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幔里传来微弱的女声。
温颜咬他的肩膀抗议。
她一身汗津津的,像只奶狗一样,只觉得腰酸腿软,动都不想动。
周瑾行衣衫半敞,亲昵地吻她的发。
出了一身薄汗,他粗粗裹好寝衣,去往耳房。
仆人早已备好浴桶。
周瑾行稍作清理,娴熟地用发簪挽起青丝,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不烫,随后过来捞床上的女人。
温颜像死狗一样不想动。
周瑾行拿寝衣裹到她身上,把她捞出来打横抱起。
对方身娇体弱,自比不得男儿,轻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而易举把她抱进耳房,放进浴桶里,又用旁边的发簪替她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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