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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if线番外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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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眼看着小美人的长发被糟蹋成了一脑袋的鸡毛掸子,但当事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只是如同芭比娃娃一样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

——这脾气可真不错。

为了补偿脾气极好的小朋友,时舟主动拍着胸脯表示今晚就由自己负责来负责给秦宴城洗澡洗头了。

秦宴城闻言微微皱眉,显然并不是很赞同,他已经领教到时舟是手比脚还笨的了,但对着镜子看着这人正一脸无辜的眼巴巴的样子,显然是摩拳擦掌非常想挽袖子给他洗澡。

他抿唇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浴缸里放好了水,时舟试着水温差不多了,不会烫到他身娇体弱的瓷娃娃也不会让他着凉之后,这才终于满意,本想脱了衣服一起洗,奈何房间里是个单人浴缸装不下两个人。

只好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秦宴城宽衣解带泡在水里,于是开始快乐的往里面加自己最喜欢的甜甜的果香味精油,又拿出之前买着玩的玫瑰花瓣往里面扔,最后再伸手搅拌搅拌的玩水。

片刻后,时舟突然若有所思似的,抬起头认真抬头问秦宴城:“你觉不觉得我像是在做饭?”

“下锅煮小孩,裹上面包筛再倒油加香料,好香呀,隔壁的小朋友都馋哭了!”

秦宴城:“.........”

时舟见没逗笑他,于是锲而不舍的继续自言自语:“你这样的小孩可没人想称斤买回家煮!太瘦了,全是骨头没有肉,一点也不好吃,硌牙,还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红烧才好吃。”

这话是真的,脱了衣服之后更能看出秦宴城的单薄瘦削几乎弱不禁风,一点也不像秦氏集团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在街上找个小乞丐都能比他胖点也健康点。

时舟叹了口气,拿着花洒往他的脑袋上浇水准备给他洗头。

方才秦宴城在房间里脱衣服的时候,手指刚解开家居服的扣子就突然顿住了。时舟正站在旁边等他脱衣服,却见他表情突然晦明不定仿佛想起了什么,片刻后有些犹豫地低声说:“我......我自己洗,不用你。”

时舟莫名其妙,立即大咧咧问:“难道你害羞了?干嘛扭扭捏捏的,都是男的怎么不能相互看看?”

见秦宴城神色黯淡下去且不再说话,他干脆直接就要上手帮他脱衣服:“赶紧的!一会水凉了!”

还没来得及挣扎,深蓝色的家居服就已经从单薄的肩膀滑落,时舟定睛一看,正要说的话全都噎住了——

秦宴城的上臂全是一道一道的伤,都在内侧而且伤口很深,有的已经痊愈了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有的却还没有结痂甚至已经有些发炎感染。

先前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时舟不在场也没看到,此时才发觉他身上有伤,难怪持续低烧怎么也不见好,大概也和这伤口发炎了有关系,时舟差点以为他天生体温比一般人高一些。

秦宴城面无表情穿好衣服,语气有些不悦:“我自己可以。”

时舟却宁可惹恼他,重新剥下他的衣服继而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已经痊愈的红痕,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语气心疼问:“这是怎么回事?”

时舟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有自残倾向,但却又发觉是在右臂上,秦宴城不是左撇子,那就只能是谁在虐待他了。

金尊玉贵的秦小少爷,除了身边最亲的人还有谁能有机会下手?

秦宴城垂眸,半晌后冷着脸穿上刚刚被时舟扒下来的衣服,挡住那些伤痕。

这是曾嫣给他放血时留下的,把他按在浴缸里泡着水,由此不让伤口的血液凝固而能一直流失。而他多次反抗无果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浸染在水中。

长期反复这个过程对身体的伤害不言而喻,贫血、免疫力低下、身体虚弱的检查结果轻松就能到手。

时舟见秦宴城不想说话,只好不再多问,向来横行霸道的小魔头难得不敢多问,只是轻声道:“洗澡的时候注意伤口别沾水,一会我给你换药包扎一下好不好?”

秦宴城也没想到依照时舟这性格居然什么也没问,这份暖心的呵护他能感觉到。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秦宴城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半晌后他沉默着抬起双臂,任由时舟继续给他脱衣服准备洗澡。

言归正传,时舟此时正给秦宴城的长发搓出一脑袋的泡沫,然后愉快的开始玩泡泡。美其名曰帮他洗头,实际上分明是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自己在玩水。

秦宴城垂眸看着他,许久后不易觉察地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同样是浴缸,此情此景与被按在浴缸里放血的恐怖记忆形成如黑夜与暖阳的对比,无声拭去淋漓鲜血。

时舟正把一只只黄色的小鸭子放进水里玩,又想往里面放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正四下张望,秦宴城终于忍无可忍,学着时舟的口吻淡淡问:

“再加点酱油和葱段涮锅?”

时舟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冰山美人也会讲冷笑话,回过神来瞬间狂喜,有种自己养的崽崽突然能开口叫爸爸了的喜悦。

不过为了不让秦宴城用关爱智障的嫌弃眼神看他,他没有把这诡异的比喻说出来,只是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接着说:“不加姜不加香菜——老板,你这肉太瘦了,养胖点再来一锅!”

秦宴城淡淡笑了一下,语气不再是漠然冷峻,他温和回答:“好,尽量长点肉。”

.

晚上两人依旧是同床共枕。

秦宴城十分畏寒,盖多少被子也敌不过他浑身冰凉不产热,再加上半夜噩梦不断反复惊醒,时舟这种粘人的睡姿显然很好的驱散了寒冷和噩梦。

周末在养崽的愉快中过得飞快,天一亮时舟就得不情不愿的起床上学去了。

秦宴城身体弱,加上这么久以来难得能安心的睡下,睡得非常沉。

由于睡得太沉了,时舟早上悄悄起床的时候还冒傻气的轻轻摸了摸他有没有呼吸心跳,毕竟他退烧之后浑身冷冰冰的十分吓人。

时舟星期一几乎是满课,直到下午上完了形体课,这才有时间拿起手机看看,发现管家居然微信轰炸他一大堆消息了。

肯定和他的美人崽崽有关系。

想到这里,时舟于是连忙解锁手机去看,生怕秦宴城又犯病。

好在他身体没有大碍,但仔细读了读内容之后时舟还是不得不想摆出“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包,他要收回昨晚对秦宴城“好乖”“脾气真好”的评价,重新更正成两人初见时的评价。

明明昨晚在他面前还乖乖的任由他编小辫子、洗澡玩水,怎么离了他的眼,就又变成小疯批了?

据说从秦宴城睡醒睁开眼之后,在没看到时舟在旁边的那一刻就瞬间炸毛了。

还没来得及疯,紧接着罗医生就例行来给他挂吊瓶,这简直是撞在了枪口上,果然遭到了秦宴城的暴力拒诊,别说量体温了,他疯起来差点要动手。

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形已经相当高了,秦宴城这两天被时舟耐心仔细的照顾身体因而恢复很快,武力值陡然暴增。

可怜斯文的罗医生根本就打不过这小疯子,看他情况不对,而且时舟不在场没人能让他冷静,只好走为上策。

然后再惊魂未定的和时舟控诉秦宴城的罪行,要他来主持公道。

整整一天,秦宴城都陷入焦躁不安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连着问了很多次时舟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家,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除了坐在客厅的座钟前发呆盯着,再一言不发。

时舟不在,他一口也不吃佣人端上来的养胃药粥,早饭没吃,午饭也不肯吃。

大家都知道这是时小少爷的心尖尖,而此时这个“心尖尖”都已经因为粒米未进而胃疼的脸色发白了,却还是警惕的不肯动摆在旁边、热了好几次等他喝的粥。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有不长眼的佣人把他当成智障,在一旁阴阳怪气胡说八道,还以为他是真疯因而听不懂话。

秦宴城只是性格阴郁话有些少,但显然不是傻子,这能连续跳级的智商没有一点水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继而站起身。

离了时舟的眼,秦宴城瞬间原形毕露,这脾气也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可怕——

他面无表情端起碗,然后直接狠狠扣了那个嘴贱的人一脑袋热粥!

见对方错愕之下还想说话,秦宴城直接一甩手,那瓷碗狠狠砸在地上,一声刺耳巨响,碎片四溅。

而整个过程他连漠然的表情都没变化,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狠厉而自然而然。

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秦宴城阴鸷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谁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这碗估计就不是摔碎而是直接被谁的脑壳敲碎了。

众人不知道他是秦氏集团的小太子爷,但也能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矜贵气场看出,秦宴城虽然是时舟在路边捡的小孩,但却绝对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小傻子。

时舟看着消息汇报,连忙打字问:“热粥有没有烫到他手?碎瓷片有没有崩到他?生气之后他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想了想又问:“所以我家乖崽到现在还没吃饭?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药?”

对面的管家目瞪口呆,顿时对小少爷的护短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即使秦宴城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时舟也只会说:“所以说哪个嘴贱的惹他呢?等小爷回去收拾这群傻逼。”

本来还嘱咐罗医生去给秦宴城手臂上的伤换换药,都发炎感染了看看怎么治疗好,没想到罗医生也在悲伤的控诉这个小病号太疯太可怕了,没有时舟的陪同他坚决不敢自己接触秦宴城。

晚上的公选课都被时舟翘了,甚至连下午的课也被翘了大半节,他风风火火的赶回家的时候秦宴城还屈膝抱腿,缩成一小团坐在钟前,仿佛在无比仔细的观察它,只等着秒针一秒一秒往前走。

虽然这是个让所有佣人都退避三舍的小疯批,但在时舟的角度看来,只能看到了楚楚可怜,尤其是在秦宴城抬起头,表情无助又迫切的想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简直让时舟的心都化了。

“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时舟虽然心疼,但还是假装严厉道。

秦宴城沉默不语,明明刚才还是一脸的喜悦,黯淡的眼眸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但只是转瞬即逝,继而只剩下冷漠和无视了。

时舟见他嘴唇发白发干,脸色煞白,于是伸手想去摸摸脑袋看看是不是又发起烧来了,奈何秦宴城只是直接偏过头去不让他碰。

时舟莫名其妙,心想我什么时候惹到坏脾气小美人了?

到最后自然还是强行按着头顶摸了摸秦宴城的体温,好在没有发烧,那就估计是胃疼所以脸色才这么差。

胃病本就是情绪病,他这一整天没吃饭,脾气又这么暴躁,不胃疼都怪了。

时舟亲手端了药粥过来,陪秦宴城一起坐在地上,他已经不看座钟了,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而已,即使是时舟亲手端来的粥他也无动于衷,仿佛外界的一起都和他无关。

时舟耐心哄了许久也不见秦宴城有应答,于是半晌后一个深吸气——

浮夸的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不理我了呜呜,还不喝我辛辛苦苦盛的粥,我再也不和你玩了,你欺负我!我......我手都烫红了!好疼啊!”

秦宴城的学习能力很强,同样的伎俩骗不了他两次,他已经开始怀疑时舟的眼泪可能有些虚假了。

犹豫于继续无动于衷还是哄一哄这个假哭的“大宝宝”,他最终刚刚选择假装听不见。

结果时舟一句“手烫红了”,他瞬间就转头看了过来。

时舟一看这个路走得通,立刻趁热打铁:“烫的好疼啊,你看看都肿了,你得给我吹吹才能好!疼死了!”

秦宴城更加迟疑,半晌后到底还是伸手擦了擦时舟的眼泪,轻轻捧起时舟的手指吹了吹。

......虽然他没看出哪里烫红了,但时舟说疼那就真的疼吧。

时舟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心中有什么动了动。

“哎,秦宴城,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秦宴城的动作顿了顿,时舟威胁说:“你不说的话,我就亲你了!”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秦宴城又正捧着时舟的手低头给他吹气,这姿势亲一下额头刚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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