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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9章 夭折的神,不得安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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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和蜗蜗自然要跟着她一起去。

万一底下有什么危险呢,就算那些神已经死了,那他们毕竟是神,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留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里。

殷念抬脚往深处走。

等殷念下去之后。

那些分开的水幕再一次缓缓合上。

阴阳河又变得像之前一样安静平缓。

而这时候。

山精族老才敢将自己身体完全直立起来。

旁边山精王倪怪立刻吱吱哇哇一通比划,神情焦急中带着畏惧。

似乎是想要催着山精族老快点离开,大概是担心殷念和那些大族的斗争波及到它们。

谁知道被族老伸出手忍无可忍的拍了拍它的头。

“走去哪儿!”族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王啊!你平常不靠谱就算了,如今也该成长起来了,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跑得掉,天大的好机缘放在这里,我们为什么要跑!”

“除了那些去打探消息的山精之外。”

“将咱们山谷里剩下在家的山精都给我叫过来!”

族老依然在掉着泥渣子,只是眼睛却亮的像是点燃了两簇明火。

它满眼炽热的看着那平静的水面。

“说不定咱们也能成为一方大族呢!”

这一刻。

这个在夹缝求生的老山精,终于展露出自己的智慧。

能活到现在,总归是有两把刷子在的。

倪怪虽然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这样。

可族老是它们一族中最聪明的存在,听它的总没错。

倪怪走了。

而山精族老一反常态的没有胆小的找地方先躲起来,而是死死守在阴阳河外。

殷念还不知道外面的小泥巴怪们这么期待自己在地下能有一番成就。

她走进了那幽深的走道。

殷念还以为里面一片漆黑,是埋伏了什么怪物在里面。

一只手摁住了显然紧张起来的花苞,花苞蹭了蹭她,似乎不太愿意她往里面走,可却没哟实打实的拦着她,一整个纠结的样子。

她的警惕心已经提到了极致。

噗呲,噗呲。

几声轻响。

周围的墙面上却突然燃起了一簇簇的火。

将幽黑的走道照的的灯火通明。

人在黑暗中更容易觉得压抑和紧张。

殷念脊背稍挺直了一些。

可却没有为此放低自己的警惕心。

就连辣辣也在天宫里咋咋呼呼:“主人!主人这可能是这帮老神的糖衣炮弹!”

“咱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主人你别怕!”

“我们会保护你的!”

殷念尚未说话。

耳旁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嘻嘻’声。

伴随着像一阵拨浪鼓的咚咚声,清脆无比。

殷念浑身紧绷,猛地转过身,看见一个身影‘咻’的一声从自己身后蹿过去。

殷念眼疾手快。

一把就将那影子抓住了。

很快,肉乎乎的触感从指尖传过来。

一片冰冷绵软。

还带着拨浪鼓的珠子撞在鼓面上的‘咚咚’声。

一个和小崽子差不多高的肉乎乎小女孩被她提到了半空之中不断挣扎着。

笑声咯咯不休:“嘻嘻嘻!”

“你抓到我啦!”

“你好聪明!”

“和她说的一样聪明!”

殷念心跳漏了一拍。

“你……”可殷念才吐出一个字来。

那身影就‘嘭’的一声如烟雾一样消散了。

殷念面色微变。

急忙大步往前。

甚至到最后还开始奔跑了起来。

殷念越跑越快,风声从她的耳旁吹过去。

谁告诉她的?

这里如果是神的安息地的话。

那是不是代表……

嘭。

她突然感觉像是撞碎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有什么东西在耳旁碎掉了。

随后而来的是极强的日光,花香,鸟声和虫声一并传了过来,她勉强在日光下睁开眼睛。

眼前早已经不是什么漆黑的走道。

而是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

她脚下是柔软的草皮,有一排红蚁搬着自己的食物,排成长队从她身边走过去。

这就像是另一个,理想中的世界。

天宫中的辣辣和蜗蜗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之前也经历过不少这种虚幻而美好的幻境,但它们的沉醉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幻境,可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

“咚咚咚。”

又是那急促的鼓声。

殷念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家伙跳起来用手指头重重的捅了一下。

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迈出一步。

扭过头去看,果然是刚才看见的那孩子。

“阿狸,不要欺负人家。”

温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

站着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是年轻,只是眼神和母树一样,甚至和混沌藤也有些像,那是年轻皮囊下无法掩饰的,经过岁月沉淀后的安然。

男人和殷念对视,他先露出了一个笑容。

像是已经非常了解她。

也和她非常熟悉了一样。

自然的说:“别看阿狸看着比你小。”

“但是她的年纪可比你大的不知道多多少倍。”

“甚至比你们的母树都要大。”

“只是她生性如此罢了。”

殷念一只手压在自己的龙刀上,没有因为男人的态度好就放开,“母树?”

“是啊母树。”

不过这声音是另一边传来的。

一个穿着男装,但一眼就能认出是个女人的家伙也冒了出来。

她躺靠在一块巨石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偏头看着殷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们母树在我们这里。”

“可是说了不少你的好话。”

女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她一个翻身,趴着半撑起身子看着殷念,脚尖跟着一勾一勾。

而每一次的勾脚。

都能带动一阵清风微动。

吹的那些嫩生生的草尖都压低了头,将脑袋顶上聚攒的晨露抖在黑土地上。

女人眯起眼睛,颇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

兴致勃勃的将她从上看到下。

才眯起眼睛笑着说:“殷念,我们可是很早很早就知道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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