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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掌心捏得生疼,下巴绷得太用力,以至于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你不想听陆长隋的身世,也不知道陆长隋和陈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空了两秒的时间,见这屋子里没一个人回他,楚越慢慢侧过肩膀:“打扰。”

然而有人比他转身更快地就捉住了他的手,五根手指软得跟陷进他胳膊里似的,楚越扭正身体,望向捉住他的主人。

像是也知道刚把人赶走又这么捉着有点丢脸,宋吟干巴巴地说:“我想听,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越眼底情绪不明,他盯着胳膊上的手指,有些渴求和贪恋:“我在陆长隋手下办事这么久,总有血羊说漏嘴,觉得我骗你可以不听。”

他捏准了宋吟吃软不吃硬,别人强硬他就害怕,但是别人往后退了,他又忍不住像现在这样追上来。

宋吟摇了摇头说没这么想:“你说吧,我在这听着。”

楚越看了看他,惜字如金地:“我要坐着你的床说。”

宋吟:“……”

沈怀周:“你他妈的。”

沈怀周忍不住黑了脸,但他再恼火,再看这个满腹鬼胎的家伙不顺眼,此时也不得不眼睁睁宋吟把楚越带到床边,坐在他躺过的位置。

宋吟抿唇:“能说了吗?”

楚越抬眼看了看,他知道再不说宋吟的耐心也要耗尽了,想起宋吟这些天的忽视,现在可能是他所剩不多的和宋吟说话的机会。

“你住那间木屋那么久,应该看过地下室的那封投稿信……我可以告诉你后面的事。”

在宋吟猛然抬起的眼神中,楚越把后面的话补完:“——陆长隋和陈铭是怎么死的。”

一九年初,陆长隋寄人篱下住进亲戚家。

亲戚肯收留陆长隋,不是因为善心泛滥想当个好人,他们肯收留这个得罪了陈家的小子,完全是因为陈父临死前不愿陆长隋孤苦一人,将自己经营多年的命根店铺卖了出去,拿着银子苦苦相求才换来亲戚的点头。

钱没用完之前,陆长隋的待遇还算可以,银子用完之后,亲戚一家态度转变非常快,上手对他打骂都是轻的。

彼时陆长隋还在给陈家幺儿当狗。

陈父已经不需要治疗费了,为什么陆长隋还要屈身听别人的话?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陈家幺儿找不到能替代陆长隋的狗,陆长隋听话又不多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比他更称心如意。

于是陈家幺儿临时变卦,让陆长隋继续对他言听计从,否则第二年陆长隋考上大学,他会找别人来顶替陆长隋的名额。

那个年代每一个进大学的名额都来之不易,陈家幺儿的威胁几乎是捏准了陆长隋的软肋,他如果想学东西赚钱赎回父母的店铺,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

陆长隋过了很长一段白天要看亲戚脸色,放学要受陈家幺儿差遣的生活,但哪怕在这种变态的打压下,他仍吃着剩饭长成了高大的身体,学业也紧跟不落。

他是真的很想出人头地,也是真的,很想父母能为他骄傲。

他可以为此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

所以不管陈家幺儿怎么对他都好,如果第二年能如期上大学,陆长隋任何苦都能受。

来云城之前,很多人都夸陆长隋脑子聪明,长大必能成材,如果只有一个人说,可能是这个人眼拙,但无数的人说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可以成气候。

第二年陆长隋又一次考上了大学,比起陈家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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