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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秘密,不打算告诉任何大?人?。
拿着荷花,抱着莲蓬,菱角连蹦带跳地跑回家。
跑了没几步,牛毛雨丝润湿了红粉花瓣。
跑到家门?时,雨已经?停了,凝作荷上的露珠。
菱角一开门?,一头撞在了他爹张老汉身上。
张老汉揪住他:“荷花?你又跑去池塘里凫水?”
菱角吐了个舌头。一点也不怕他。
他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张老汉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又当爹来又当妈。
偏偏,张老汉是个不着调的人?。
所?以,不同于别?家的老爹,他在孩子们这里,并没有?什么严父的威。
菱角说:“爹,刚刚下雨啦!不过,就下了一小?会。刚好够我从池塘到家!”
张老汉说:“准确来说,是张家村连带附近的几个村,都?下了不到一刻的雨。”
菱角说:“下雨啦,是不是大?旱的预言不准了?神仙爷爷也会说错?”
张老汉摇了摇头,嘲笑似的挤弄一下眉眼:“不,是预言更?准啦!神仙爷爷的话,要更?顶用了!”
菱角没听懂。也不感兴趣。
他只顾着将摘下来的这支花房合拢,似乎没有?来得及绽开的荷花,小?心翼翼地栽到自家的水缸里。
这一天,村里的大?多数小?孩,都?同他一样,做贼似的,兴奋地从池塘边带了一支荷花回家,几乎薅光了池塘。
不过,大?人?们谁也没有?在意这些光屁股娃娃。
他们在意的是,毁去旱魃后,果?然下雨了。
更?在意的是,这雨只下了一刻不到,就停了。
而且,雨后的太阳,更?烈了。土地干得愈发厉害。
人?们再去求告财神、送子娘娘等?神灵。
众神,都?说,这是因为,旱魃并未除尽。
祂们称,“旱魃”是一种如蝗灾般的灾害,一旦来临,便是成?群结队,大?规模降临。
旱魃吸干了所?有?水汽。
每消灭一只旱魃,人?间的水汽就会回还一些。但旱魃的蔓延、传染速度极快,如果?不能持续地将它们消灭,剩下的旱魃就会将水汽重新吸走。
于是,次日,财神和送子娘娘,各自公布了一个新的“旱魃”。
财神指出的是另一村的某个家中宽裕的农民,称其祖坟里的祖宗,已经?化作了旱魃。
送子娘娘则指了张家村的另外一户,说其先人?已经?被旱魃所?附,必须挖坟毁尸。
已经?毁过一次旱魃,得了一次降雨的人?们,再也不做怀疑,当即气势汹汹,前往掘坟。
果?然,当两处旱魃各自被毁去,结火自燃,天上果?然各自立时降雨。隔壁村和张家村,都?下了一阵子的雨。
只是这次的雨水,比之挖了大?户家祖坟后的雨量,要小?得多。第一次毁去旱魃,附近几个村都?下了不到一刻的雨。
而这两次毁去旱魃,却都?各自只下了一晌的雨。
一晌?连头发尖都?还来不及沾湿呢!
村人?都?十?分不足,复再请神。
而张家村,或者?说,安广县除旱魃降雨的事迹却已经?轰然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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