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见长辈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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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苏玉尘,请多多指教。”
扶南用后视镜瞥了一眼后排认真练习的苏玉尘。
苏玉尘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毛衣裙,V字领开的不算低,但还是露出了一片惊艳白皙的锁骨线条。
与毛衣同款的雪白的领巾细细长长的,佩戴在她细伶伶的颈项上,显得相得益彰。
从后视镜里看,苏玉尘白净漂亮,一直在做的微笑练习使得她看起来非常乖巧。
扶南一边觉得沈雾的真的捡到宝了,一边开口劝。
“你不用这么紧张,沈雾的母亲很开明,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苏玉尘搓了搓手,“我怕表现不好。”
——这毕竟是沈雾的母亲。
看苏玉尘这么重视,扶南又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真的没事的,你根本就不需要专门去买礼物,她家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计较什么礼物不礼物,所以就算和我一样空着手去也问题不大。”
扶南其实是一个礼数周全,并且心思细腻的人,她说没事,应该就真的没事。
但苏玉尘还是下意识拢了拢自己膝盖上的两个小礼盒。
() “其实我一直想给沈雾买个小礼物的,虽然只是小小的礼物……”
扶南终于笑出了声来:“怪不得沈雾这么喜欢你,玉尘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招人喜欢呢。”
她的声音比刚才开车的时候听起来轻松了许多,更不像昨晚那样,火急火燎地撂下电话的跑了。
别人的事情不好打听,苏玉尘却实实在在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低头抿唇,耳中却听见扶南的声音从前排驾驶座传过来。
“真的,玉尘,你不用这么紧张,今天虽说是家宴,但是也请了沈家长辈的朋友,咱们都不是唯一的客人。”
“……”
虽然是在劝慰,但是苏玉尘听起来更紧张了。
“还、还有长辈的其他朋友吗?”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扶南的话以后,有点社恐的属性又让她有点紧张起来。
“那……那我出席岂不是不方便……”
要不跳车逃走吧……
扶南用拳抵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和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紧张的,再说了你根本不用紧张,是沈嫱女士亲自邀请你参加的,换言之你是贵客,我都只是蹭着沈雾的面子来的。”
“沈嫱女士……?”
苏玉尘是第一次知道沈雾的母亲叫什么名字,有点好奇又有点有趣,把名字在嘴里嚼了几次。
“嗯,沈嫱女士是沈雾的母亲,沈雾是科技手段的孩子,沈家没有男主人,只有女主人。”
之前是听说过的,沈雾的母亲也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
由于很久之前就不在公共视野里活动,所以提起沈嫱这个名字很少,苏玉尘也是今天才意识到沈雾的母亲的名字。
“那……沈女士邀请的朋友是谁呢?”
“阮梦卿和傅征廉。”
-
是万万没想到沈嫱的闺蜜好友是阮梦卿。
苏玉尘有点惴惴不安地下了扶南的大切诺基。
一座颇具法式风味的圆顶白铁艺围栏的庄园横亘在一条蜿蜒流淌的清溪边,背靠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树林,青松随风摆动,一阵玩闹的风吹过,便发出一阵阵细细摩挲的声响。
即使在京市这样常年阴霾天的光景里,这里也仿佛自带了一份与世俗不同流的清白气质,闹中取静,静中独取一隅的孤高。
女主人的好品味打造出的美好庄园,让人眼前一亮。
因是自备了天然氧吧,沈家老宅空气宜人。
站在庄园的白色高大铁艺大门外,苏玉尘抱着自己的两个小礼盒,突然理解了扶南为什么和她说可以不用准备礼物。
“……”
“走吧。”扶南从可视对讲那边回来,看着发呆的苏玉尘,“沈家老宅两百多年了,沈女士刚翻新过,草皮也都是新铺的,所以看起来格外崭新。”
“哦,”苏玉尘回过神来,随着扶南的视线望向远处一个圆穹顶的建筑,由衷赞叹:“真
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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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沈雾,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会让大人抓狂的那种调皮,估计是的,没几个人能管得了吧。
思绪纷乱间,苏玉尘和扶南一起,坐上了一辆高尔夫草坪车,被司机带着,顺着蜿蜒的小路,行进到了老宅的近前。
郁郁葱葱的花圃已经开了一片,抗寒的垂丝海棠迎着还寒凉的风傲骨怒放,送来一片婉转的馨香。
一位有礼貌的管家将二人迎入古朴的双开大门,远远就听见一片笑语晏晏。
“我是老了,哪里知道你还又跑回去拍戏了。”
“你哪里老了,不是还新交了小十岁的女朋友,要说咱们一票朋友里,还是你最出挑,倒是比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还胆大,特立独行的怎么给孩子做榜样。”
“我和米雪儿可是真爱,那猴子哪里用得着我做榜样,她比我还能折腾。”
两个女人说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背对着沙发的站位,可以看见一丝不苟挽着发髻、细白颈项端平肩头的女人背影,她正和侧身坐在一旁的阮梦卿说笑。
还是陪坐在一旁的傅征廉先看见了门口的来人,冲这边点头笑笑:“老沈,你的客人来了。”
沈嫱和阮梦卿同时望向门口,两双美目里都是惊喜。
“囡囡。”
阮梦卿倒是先发声了。
她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和苏玉尘拉着双手,愉悦盈上眼角眉梢。
“好久不见,囡囡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已经在用了。”
看起来付沫男说的是真的。
苏玉尘笑得明媚,杏眼弯弯,像是不见天日的凌冬里温軟人心的暖阳。
“母后喜欢就好,我还可以给您做。”
她是真的欢喜,看得出来阮梦卿也是真的喜悦。
作为主人的沈嫱施施然上前,笑道:“怎么,都叫上囡囡和母后了?”
她有着和沈雾非常相似的外貌,桃花眼潋滟,高鼻小口,皮肤白皙,细瘦高挑,此刻望着苏玉尘的眼睛里都是满意与欣喜:“你就是要和我家那个混世魔王结婚的小姑娘,长得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
不愧是那个思想领域领先二十年的沈雾母亲,说的话一针见血又坦荡直率。
洒脱随性。
苏玉尘怔住了,她倒不是被眼前这个妩媚高挑的女强人气场镇住了,是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昨天刚刚和扶南说自己同意协议结婚,这么快沈嫱就知道了。
那看起来,因为知道了所以邀请自己来家宴,这个才是因果关系呀。
“不好回答是吧,”沈嫱洞察一切,笑得妩媚动人:“不用不好意思,多和我家那倔丫头学学,她脸皮可以匀一点给你。”
“……”
阮梦卿有点看不过去了,拉过苏玉尘的手:“你刚上来就这这么
() 冒冒失失的,再吓着我们囡囡。”
“呦,你还真是把剧里的母女带出来啦。”沈嫱显然也是看过《王朝列传》了,她一甩波浪披肩发,抢过苏玉尘的手:“我可和你说,这以后可是我家里人。”
付廉政目光来回梭巡在苏玉尘和自己妻子脸上。
和自己回忆里年轻时的妻子那么像,眉目如画,一双杏眼明眸潋滟。
上次是隔着电视屏幕匆匆一瞥,今天见到真人了,苏玉尘和自己妻子站在一处,像的像是同一幅画卷里走出来的画中人。
而且傅征廉本能地觉得,苏玉尘看起来很亲切,但是多年商场浮沉经历,让他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欣赏,也只会默默欣赏,不会多表现一分。
只不过眼角余光总是偷偷瞥苏玉尘的方向,心底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在翻涌,又被他强行按下去了。
半响,傅征廉摇摇头,把一些无端的奇怪想发甩出自己的大脑,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和苏玉尘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好像是去找一个打扮干练的女生说话,听他叫这个女生“佳期”。
而扶南就站在角落,一双眼睛眼眶有些红通通的,注视着这个女生。
那边的暗潮涌动自然不会被这边欣喜不已的人群所察觉。
苏玉尘把一个礼盒递了上来:“伯母您好,今天冒昧上门没有准备,小小礼物请您笑纳。”
“呦,我也有礼物呢?”沈嫱接过苏玉尘双手递过来的礼盒,满意地在手里摩挲,瞥了阮梦卿一眼:“瞧见了吗,这次我也有礼物了。”
阮梦卿无语片刻:“你怎么这也要争。”
“我当然要争了,不然以后人家俩不孝敬我怎么办?”
沈嫱特别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看着苏玉尘闹个大红脸更欢喜了,指了指另一个礼盒:“抱这么紧,给沈雾的?”
“嗯。”苏玉尘红着脸,点了点头。
又乖巧,又漂亮。
一双杏眼水波流转,气质和那一双剪秋水的瞳眸一样,干净纯澈。
沈嫱莫名喜欢的不行,点点头:“沈雾应该会很开心。”
沈雾和她母亲一样,不在乎价格,只在乎自己喜不喜欢。
“谢谢,谢谢伯母。”
苏玉尘眼睛亮亮的,开始四下张望。
挑高五六米的客厅,纵贯了一二层,巨大的水晶吊灯转着流光溢彩的华芒,垂落而下。
要说年轻的时候水晶灯多庸俗,偏巧年纪大了以后才会发现这么高的层高的别苑客厅,也只有这种繁复的灯具能压得住气场。
家中家具和女主人的品味一样出色,白色的皮质沙发,精巧的茶几与壁炉,都精工的款,低调却到处都是设计元素,满目所及均是大师之作,避免了俗套的奢华,每一分每一寸都展现高雅品味。
沈家是京市老钱,豪门里的顶尖,确实名不虚传。
苏玉尘看的却不是考究的装修与琳琅满目的陈列,她一双杏眼流转间,寻的却是另一
抹身影。
“找沈雾呢?”
沈嫱一眼看穿,但耸了耸肩:“我也找她呢,刚刚还在的。”
说着,沈嫱看向身边的闺蜜好友:“见到沈雾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阮梦卿脸现尴尬之色。
“刚刚看见沫筝去找沈雾了,俩人应该是闹得有点不愉快,我瞧着沈雾去你家花园那边了。”
“哦?”沈嫱别有深意地看着阮梦卿,阮梦卿脸上当即就有点挂不住了,“少看我,我也不是没管过,只不过她现在长大了,我有些管不了了,你要是有机会替我让她清醒一点,我还要谢谢你。”
沈嫱微笑:“好说。”
说着,她冲苏玉尘指了指后面花园的东面:“去吧,沈雾可能躲花圃那去了。”
躲……
这个字用的太精辟了,精辟到阮梦卿傅征廉都老脸一红。
苏玉尘对着长辈们行了行礼,抱着自己的礼物盒子快步去了指引的方向。
沈嫱对着苏玉尘的背影感叹:“多好一个姑娘,遇上我家这个混世魔王。”
阮梦卿颔首认同:“是,玉尘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好好对人家,别欺负人,不然我可不答应。”
“好家伙,真和娘家妈似的,”沈嫱一手抱臂一手抬起,卷着自己的鬓边发丝,轻笑:“别说,我觉得你和玉尘是真的像母女,长得太像了。”
“……”
阮梦卿微一迟疑,目光转过去,认真发问:“你是真的这么觉得吗?”
“当然了,”沈嫱哪里是会说话绕弯的人,直来直去就说了:“我建议你带她去做个亲子鉴定,瞧着可比你家沫筝更像是亲生的。”
“你可别记恨我乱说话,我只是多喝两了口酒,乱说的。”
沈嫱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以后,又捂唇一笑:“我也借着酒劲多说两句,你家沫筝要是像玉尘这么懂事听话,还有别人什么事儿,虽然当初咱俩怀孕生产是同一时期,生下来孩子也让她们有过很长时间接触,但是就是不合适,我们指腹为婚这种蠢事都做了,她俩还是走不到一起,这就不怨别人了。”
阮梦卿脸色变了一瞬,指着沈嫱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倒匀了气,反倒是气笑了:“大强,你这么多年以来是不是仗着米雪儿听不懂中文才能和她长相厮守的?”
“你这无差别开炮的大毒嘴,要不是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知道你是个什么狗德行,我非得和你吵一架不可。”
“大庆,”沈嫱歪头一笑:“你吵不过我的。”
-
沈家老宅的花园很大,苏玉尘抱着自己的小礼物盒子七拐八绕的。
从一处回廊穿过去,一拐弯,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花圃。
花圃半玻璃穹顶半露天,廊柱上招招摇摇爬满了三角梅和爬墙月季。
苏玉尘白皙的脖颈伸长左顾右盼,在别人家,又不好意思高声叫嚷,正愁找不到人有点郁闷的时候,突然手腕被人攥住,下一秒就被扯入一个怀抱。
白色的缎带礼物盒掉在了脚边。
鸢尾花的香气兜头泼洒下来,苏玉尘沉醉在一个馨香绵軟的怀抱里。
一只红唇贴上苏玉尘的耳畔,轻轻张合,唇瓣不停刮擦过嫩生生的耳垂。
“宝宝,听说你愿意和我结婚了?”
满目都是花海,花海间热烈的怀抱,苏玉尘被拥着,心跳快的不像话。
“咚咚咚”
这心跳之声几乎跃出了喉咙。
只听沈雾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再度响起:“宝宝,我们是不是该接个吻,滚个床单,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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