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024(1 / 2)
傍晚的人声总是嘈杂,不像寂秋,反而像闷热的夏天。
可车内这样寂静。
男人呼吸沉缓,离自己越来越近,甘棠或许意识到什么,掉进他的温溺陷进里,忘记了动作。
两人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都在交缠。
秦屹淮视线暗沉,如墨的眼睛在她单纯面容上扫了一眼,喉结滚落。
她以为他会亲自己。
可他没有。
光影明灭,秦屹淮的手落在她细白脆弱的颈侧,冷硬面孔上含一丝难以辩驳的神情。
他喜欢吻她这里,感受她难耐的呼吸和呻.吟。
独属于男人的温度落在细腻皮肤上。
他看着女生的脸慢慢变红,心里有什么被牵动一分。
半晌,秦屹淮才掩下眼底暗涌解释道:“我是说,你可以喊我名字。”
不是非要喊老公。
话音落地,男人又意味不明勾起唇,补了另外一句:“都行,随你。”
秦屹淮坐直,将手松开,甘棠还有些愣。
太尴尬太自作多情了吧?
喊什么老公啊?脑袋掉泥坑了吧?
甘棠耳朵渐热,默默“哦”了一声,急促看向窗外。
车子不快不慢地行驶,两人一路无话,在奔向晚光的路途中,静谧又安宁。
甘棠状似不经意往他这里瞅。
外面明灭的光线在他俊朗面孔上打光,暧昧的光影从男人的侧脸漫入性感脖颈处,再被扣子完全隔绝开,白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里面很好看,还很好摸。将手覆在上面,能感受到弹性,还会喘气。
她本想看一眼就离开,很奇妙地,又多看了两会儿。
然后脑袋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就莫名其妙变红了。
且越来越红。
甘棠正过脑袋,睁大杏眼,伸手拍拍自己小脸,想要打醒自己。
但力度显然是有点儿大了,甘棠捂着脸“嘶”了一声。
付出了点儿疼痛的代价,但好在还是打醒了。
刚过六点,两人到了秦公馆门口。
秦公馆占地面积大概有四千平方米,三面环湖,镂空大门打开,车从中间经过,旁边是两排隔绝耳目的绿松,宁静祥和,与榆城的喧闹完全隔离开。
公馆中间落着一栋独栋别墅,秦母年纪大了喜欢清静,除了必要的佣人,就和邹姨侍弄花草什么的解解乏。
晚风清凉,甘棠先下了车,她还没来过秦公馆,此刻不由得带了些好奇,睁着眼睛打量这里。
她逛街时穿得单薄,风衣早不见了,身影瘦弱,凉风把她黑发吹起一些。
秦屹淮从邹叔手里接过披肩,帮她披上,动作自然无比。
她道了声谢。
男人没说什么,伸出手朝她示意,她低头瞧了眼落在半空中的手掌。
甘棠眼眸眨了眨,缓缓地,将手送了
进去。
秦屹淮握紧她,安抚般捏了捏她掌心,带着她往里走。
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小半步的距离,甘棠能偷偷打量他侧脸。
男人神色寻常,成熟眉间挑了一丝闲适,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有意无意照顾她。
她心跳有些加速,移开眼,往周围打量,周围大片的水域很吸引人,不像她家一样,是大片草地。
“我爸喜欢钓鱼,他住临湖别墅的时候能拎着条鱼竿在湖边坐一下午,你也喜欢钓鱼吗?”甘棠小幅度摇了摇被牵着的手,看着男人高大背影好奇发问。
“谈不上喜不喜欢,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喜欢钓鱼的是秦父,秦屹淮没提,只放慢了步子淡笑道,“到时候可以找岳父取取经。”
甘棠砸吧砸吧嘴,娇俏声音在寂夜中展开:“那你们两个一起去钓鱼,我们家就不缺鱼吃了。”
“……”
秦屹淮暗自失笑。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男人爱上钓鱼,是失去性.欲的标志。
她大概不知道。
两人一步一步往里走,地灯早已亮开,温室花房里的洋桔梗和郁金香开得正盛。旁边不时有佣人朝他们问好,等人过去,又看着他们背影聚在一起聊天。
男人沉稳帅气,女生娇小可爱。
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谁见了不说一声天生一对?
晚风轻轻吹,旁边的蓬莱松针叶碰撞,沙沙作响。
临要进去,甘棠不免有些紧张,她还没见过秦母几次,上次还是在林港别墅,她在跟人儿子鬼混,秦母对她印象能好吗?
不会觉得她是个狐狸精吧?
甘棠越想越糟糕,瞧了眼身前的男人,不由得鼓起个腮帮子,轻哼哼一声。
这应该算他的错吧?要不是他非要强迫她,压着她不放过她,她怎么可能那么晚起床?
至少他要占大头。
秦屹淮察觉异样,回头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甘棠眼神飘向别处,含含糊糊道:“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毕竟上次见面挺尴尬的。
秦屹淮眼神里带了一丝专注,认真道:“她很喜欢你。”
只要他喜欢,他家人也都会喜欢。
甘棠抿唇看着他,小梨涡又缓缓绽开,娇矜昂着头道:“好吧。”
小姑娘简直不要太好哄。
她放下心,一进室内,先听见一道和蔼声音:“棠棠回来了?快过来让我瞧瞧。”
甄淑华约莫五十多岁,保养得好,瞧起来也和四十岁差不多,气质典雅,长发乌黑,盘成圆髻,上面用根木簪挽住,可窥探其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甘棠的手被她挽住,女生略有几分羞涩拘谨,礼貌喊了句:“阿姨好。”
“哎呦,叫什么阿姨。”甄淑华年纪大了喜静才搬来这里住,但年轻时也是个活泼性子,直接塞给她一个红包,“该叫妈
了,这孩子。”
这婆婆真大方!
甘棠不知道红包来得如此之快,心里排练的说辞全都忘光了,只下意识眨眼看着男人。
秦屹淮递给了她个眼神,让她安心收下。
甘棠其实还没喊过谁妈,这个日常生活中普通寻常的称呼,除了清明和忌日这两天,对她来说确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扬起笑,张了张嘴,喊得有些生涩:“谢谢妈妈。”
婆媳两个亲亲热热往里走,却不想楼梯处突然有个不速之客。
秦江雪瞧着夫妇两个,咬了一口手里莲雾,吞咽下去后才悠悠道:“过来看看婶婶,刚到没一个小时,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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