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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严喻打断,“说出来。”
陶琢说不出来,因为其实他不想,他讨厌任何人靠近严喻,他想独占严喻。
可他不敢说。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轰隆隆翻滚,由远及近,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到来。
狂风吹动教室两侧的窗帘,掀飞讲台上没压紧的试卷,漫天狂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动静打破了两人之间已然被逼迫到极点的压抑,严喻蓦然一退,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放开陶琢,后退了一步。
严喻似乎十分疲惫,最后垂下眼,漠然地拿着书包站起来:“你让她自己来。”
陶琢浑身一震,嘴比大脑反应更快地问:“她自己来,你就会答应吗?”
严喻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我答不答应,和你有关吗?”
说罢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深处。
雨一滴一滴落下来,大雨如期而至,细细密密杀进教室,陶琢却还愣在原地。他满脑子都是严喻最后抛下的没有任何柔色的几个字——和你有关吗?
陶琢被保安大叔赶出教学楼,顶着风雨往宿舍走。浑身都被暴雨打透了,风呼啸而来,陶琢却感觉不到冷。
严喻不在,宿管阿姨毫不留情地登记名字,扣了508三分才放陶琢进去,陶琢湿漉漉地回到宿舍。
进门时单宇迷迷糊糊,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才回来,再晚点宿管就要查寝了……卧槽你怎么湿成这样?怎么不打伞?没感冒吧!”
陶琢只是摇头,抬眼朝严喻的床位看。
严喻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对陶琢的一切无动于衷。
从这天开始严喻是真的不再和陶琢说话,这种漠然与之前的每一次冷战都不同。
这次是真正的形同陌路,可陶琢不能怪严喻。因为是他亲手在两人之间挖出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
周末陶琢没有回家,而是留在508。发现鱼食没有了,陶琢去超市买。
早在这学期开学时,两人就把小金鱼带回宿舍养,藏在卫生间,宿管没发现,每天早上严喻负责给金鱼喂食。
今天陶琢忘记了这码事,饿得小金鱼在鱼缸里不断打滚,陶琢非常愧疚,伸手摸了摸它灿烂如流火,在水中飘散的尾巴。
陶琢蹲在那里,一边喂金鱼一边想,现在严喻在哪里呢?他有回家吗?那个家……还会属于陶琢吗?正胡思乱想,听到隔壁宿舍阳台传来苏越廷的声音。
苏越廷在和父母打电话,汇报考试成绩。陶琢忽然想起来,少年班的模拟考出分了。
苏越廷说:“……嗯,对,还不错,应该能过线……第一?第一是严喻啊,他和余沅都是稳上的。”
陶琢的心顿时一沉,忍不住想,那么他们会一起上大学吗?
陶琢心情很差,想找个办法发泄。于是周五晚上,抓到正在和周嘉幽会的单宇,很残忍地拽着人校服衣领把他扯到一边:“明晚出去喝酒吗?”
单宇吓了一跳:“谁?你?喝酒?”
陶琢抓了把头发,暴躁地点头:“不然呢?我不能喝酒?”
“能能能,”单宇观察他神色,“就是觉得奇怪,干嘛突然喝酒?失恋啦?”
“放屁,对象都没有失什么恋,就是烦。”陶琢抓狂,“晚上八点,我请客,来不来吧?”
单宇说来来来,陶琢发给单宇一个地址。
周六白天单宇又问了一圈,叫上苏越廷霍超孙亿鸣等人一起去陪好兄弟陶琢喝酒,决定不管是情场失恋还是考场失意,都必须把陶琢喝到高兴。
周六晚上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但这点风雨并不能浇灭学生们对烧烤和啤酒的热情,几个人勾肩搭背,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陶琢一上来就要了一打啤酒,看得单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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